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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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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唇尾彎起一抹狡黠的弧度,提著裙裾,輕輕走到他身後,再伸出雙臂,猛然環住他。

是啊,有他在,一切都那麽安心了。

她的臉的一側細細摩娑著傳遞心跳聲的後背,習慣地深呼吸,落下。再呼吸……

她的眉頭輕輕蹙起。

不對,有些不對。

她困惑,再一次深呼吸……

真的不對,不是那個味道,沒有那個味道,那獨特的,只屬於他的香水味道。

他的香水是經典品牌針對個人的名師定制,配方在全球獨一無二。她喜歡那個味道,每當繾綣,歡愛過後,她的身上總會氳些同樣的味道,然後,她會聞了又聞,舍不得讓味道太快地散去。

她迷戀這個味道,因為這個味道來自於他,是他的味道,獨一無二的味道。

他曾經說:如果不喜歡他的香水味,他不再用香水。

她烏黑的眼睛一瞇,警告他:不可以,他必須用,這是她的命令。這樣,他只能和所有的女人保持很遠的距離。

聽到這個,他無奈地大笑,笑她的古靈精怪。

可是,此時此刻,屬於他的味道去了哪裏?怎會沒有了呢?

她心裏有那麽一點點遺憾和不甘心,她要開口問,問:季尹則,今天為什麽沒有用香水?

她正要開口問,男人那被她環抱的身體仿佛受到觸動般,先是僵硬,再驟然轉過身,掌心托住她的臉畔,他俊美的顏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驚喜,這讓她愈加困惑不解。

“你不再生氣了?”男人問道。

未等她答,男人將她緊密地擁進懷裏,細細地呢喃:“我知道,你遲早會再接受我的,我就知道。”

仔細地聽,他的語聲竟然含著激動的顫抖。

她仿佛感覺到什麽,血液漸漸停止流動,凍人的冰寒正在她頭頂,瞬間將她籠罩。

他繼續說:“桑桑,看來我去歐洲的決定是正確的,只有這樣,我們才會知道,我們要的究竟是什麽。你看,你還是要我的,你離不開我的,對嗎?”

呵呵,這樣了,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。

她的臉色已蒼白無一絲血色,噬心的寒氣從心底絲絲冒出。

錯了,又錯了,時隔兩年,再次認錯了人。

真的沒有比此時此刻更懼怕更痛恨“陰差陽錯”這四個字。

回過神,她驚覺自己的雙臂還在環著男人的腰際,男人的掌心還在托著她的臉頰,這般親密,仿若久別重逢的戀人在依依相親。

然,真正的事實是,他不是她的戀人,他是她的前男友,是她愛的人的弟弟。

涼水澆灌,瞬間清醒,她猛然推開他,倒退了幾步。

對她莫名的舉動,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面露困惑:“……桑桑?”

她臉色發白,還在為自己的愚蠢和錯誤驚魂未定。

她說不出她認錯了人,尤其這樣的場合。

今天的頒獎禮,她是主角,一舉一動一言一辭都被敏感又進擊的鎂光燈捕捉。外邊媒體雲集,名流薈萃,一旦鬧出個什麽,無法收場。

然,感情的世界必然殘酷,理智如她,清楚給不可能的人任何一個希望,都會是摧毀一切的利器。她已經因為第二次的陰差陽錯給了錯誤的人莫名的希望,她必須挽救,否則將會是更大的爛攤子,後患無窮。

“你誤會了,”她冷冷地,直截了當,也面無表情地從口中蹦出這四個字。

確實是誤會。

既然誤會造成了,即便此刻不能全然坦白,也必須將給他的錯誤的希望幫他掐死在搖籃中。有時亡羊補牢,為時也不晚。

她抿了抿臉色,也顧不得邏輯,斟酌著說:“季尹淳,你誤會了,我這樣,不是為了要和你重新在一起,而是用我的方式和你道別。”

他臉上的笑容褪去,神色閃過警覺的詫異:“什麽意思?”

心裏已醞釀過語句,她流暢地道:“先前我的態度不太友善,很抱歉。俗話說,好聚好散,我們怎麽開始,就怎麽結束。剛才的那個擁抱,是感謝,也是道歉。道歉我先前總是對你兇,對你發脾氣,對你任性。現在都結束了,我已經有了一個新的開始,也希望你能放下過去,也放過我,更是放過你自己。”

“我不接受。”他冷笑。

道別的擁抱?道歉的擁抱?

他不是傻子。

哪一個道別的擁抱會是這樣溫柔而依戀,哪一個道歉的擁抱還帶有這樣繾綣的摩娑?哪一個要放下過去的擁抱,會是女人從男人身後這般熱烈的偷襲?

聶桑啊聶桑,你矯情又嬌縱,你忽左又忽右,你是個愛騙人愛捉弄人的丫頭,你沒有變!

他緊繃的臉色忽然放松,居然笑出了聲,“你又在同我胡鬧,是嗎?”他一步步走進,笑意無奈:“道別?道歉?你以為我不了解你?你聶桑如果想道別,想道歉,會從我身後抱住我?”

他再次靠近了她,摸了摸那只到他胸際的頭頂,難得縱容:“好了,桑桑,你同我胡鬧也好,欲擒故縱也罷,我都認了。以後我對更好地對你,會好好地愛你,我們好好相處,認真拍拖,好嗎?我在歐洲一個人靜靜想了很多,想我到底要的是什麽,當初為什麽會和你開始。我明明是想愛你,對你好,可是卻一直在傷害你。我不夠溫柔體貼,不夠包容你,事事同你爭輸贏,同你計較,甚至打你,沒有身為男朋友該有的責任和風度。我認識到自己的錯了,以後我不會了。我會學著成熟。桑桑,給我們之間一個機會,好不好?”

“我很感動,也很感激,但是我們之間沒有機會了。”她又後退了幾步,與他拉開距離,“殘忍”地道:“你不用為了我改變自己。與其勉強自己,不如找一個能更好適應你的女人交往,這樣也會自在很多。你不是為我而活,沒有必要改變自己。你沒有錯,只是我不適合你。”

她邊說,邊用眸角掃過連接圖書館後走廊的門,和門上的掛鐘。

這個時刻這個場合並不適合談話和攤牌,她很慌很不安。

看出她的忌諱,他眉眼間難得的退讓和溫柔倏然盡褪,恢覆了熟悉而慣有的驕傲冷冽,“好吧,現在確實不適合談話,我再給你一點時間,等頒獎禮以後我們再談。”

他轉身要出去。看到他的背影,不知怎地,她頭腦一空,脫口而出:“季尹淳,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。”

他頓下腳步。

她很了解他,遂下意識蜷住肩頭,逼著自己迎接他未知的反應。

“哧”一聲,他居然笑了。

他轉過頭:“能把我逗笑,說明玩笑很成功。不過這樣的玩笑下不為例。”說完又邁開腳步。

腳步還未落下,她咬咬牙,在火裏添了把柴:“不是玩笑,絕對不是。我有了喜歡的人,我愛他,也會和他結婚。”

人就是這樣,有時候話越是多,越是強調,就越是給人開玩笑的感覺。

他嘆氣:“曾經吵架的時候,同樣的謊話你說了三次,說你有了喜歡的人,要同我分手。聽過狼來了的故事沒有?謊話說三次,就沒有人相信了,最後會被大灰狼吃掉。”

他的唇暧昧地勾起,俯在她耳畔:“所以,想被我吃掉就直接說。”

她嘴角一抽,狠狠瞪了他眼,咬牙道:“你看我的樣子,像是在騙你?”

他微微笑了笑,誠懇地答:“騙我還是不騙我,我沒有興趣,我只想告訴你,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季尹淳,我會給你一個全新的季尹淳。我會疼你,會包容你,你可以罵我,可以同我撒嬌,可以打我,我不會還手,不會和你計較,我只會呵護你,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
她張了張嘴,想說什麽,終是放棄,疲倦地擺了擺手,“頒獎就要開始,這裏有很多媒體,我不想鬧出事情。我們的事情一會再說,我先回去。”

“桑桑,”他拽住她,“本想在頒獎禮後才問你。可我終究等不到。我想現在就問你,不管你給我什麽樣的答覆,即便需要時間考慮,請現在給我一個答覆。”

“什麽事?”她的心又向上一提。

“嫁給我。”他緊望著她,要用最誠摯的目光傳遞誠意。

她楞了,連連後退,“我不明白你說什麽。”

她加快腳步,轉身要逃走,卻被他長臂一伸緊緊拽住。

他沈著聲音道:“是不是要我跪在你面前,你才肯答應?桑桑,如果一個男人能用婚姻來許諾女人,他還有什麽地方不值得你信任?”

“為什麽你還不明白我說的?我不愛你了,我……”她擡眼間,透過落地窗,看到窗裏折射出的一道,佇立在門前的身影。

她話音頓住,慌忙轉身,看到同樣一身銀灰色,就這樣佇立著,一動不動。神色裏那一貫的溫柔,此刻反倒讓她感覺刺眼。他也許在責怪,又也許在嘲諷,總之不會是以往對她愛的表達。

她連忙撥開還拽著她的臂膀,張開嘴,想解釋,又無從開口。她提起裙裾,不由要走向他。

她只想走向她在乎的人,跟他解釋,他看到的,一定不是他以為的。也許他是信她的,他沒有以為什麽,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要解釋。沒有其他,只是不想他傷心和失望。

“大哥?”他同樣看到來人,長腿一邁,先一步走向門口,“你來的正好,其實不用我介紹了,兩家公司有合作,你們應該有見過。大哥,我一直沒有告訴你,桑桑就是我兩年前交往過的女朋友,就是我說的那個喜歡同我發脾氣的女人。”

她死死盯著她的男人,狼狽又忙不朔地接過話,不加掩飾地解釋:“已經分手了。”

這邊的一位卻置若罔聞,從衣袋裏拿出一精致的絲絨盒,打開,取出戒指,托住她的手,將戒指不由分說套進她的無名指,流暢的動作盡是囂張的霸道。

“我正在向她求婚,大哥,你幫我見證。”他微笑著道。

她大驚失色,要將戒指拔下,卻被他摁住。他看著她,唇就輕輕一動,目光含著警告:“桑桑,在我大哥面前,給我一個面子。”

於聶桑而言,這是一出鬧劇,狼狽的鬧劇,而且是在她最愛的男人,在她的現任面前,和前任拉拉扯扯的一場鬧劇,讓她情何以堪,又讓他情何以堪。

她要崩潰了,有那麽一剎那間,她有一種要道出所有真相的沖動。

正當她在崩潰還是不崩潰間游離,那個正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的男人,此時終於淡淡地開口:“頒獎禮就要開始,外面還有很多媒體,都先出去。等頒獎禮以後再談。”

說完,他的目光淡淡掃過她的無名指,拽住弟弟的胳膊走出門口,沒有留給她一個眼神。

自動門得到感應向兩邊拉開的瞬間,外面世界的喧鬧傳進她的耳簾。

看著那個淡漠的背影,她的心在一點點下沈。

他生氣了,失望了,他誤會了。她可以理解,都是她的錯,和前任拉拉扯扯,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。

是的,是她的錯,這次又是她認錯人在先。

想到這,她又恨恨望了眼另一個正頻頻回首望她的背影。怪他,都怪他,他一向不喜戴領帶,也不耐煩正裝筆挺,為什麽這次換了風格,而且還是銀灰色。這明明不屬於他,他為什麽要去模仿。

她看了眼無名指,鉆石的光芒刺痛她的眼睛。她連忙褪下戒指握在掌心,悶悶地跟在兩個人身後,千回百轉,又咬文嚼字,開始仔細回憶剛才說過的話,和有可能被他聽見的話。

她知道自己愛的誰,要的是什麽,她也說的很清楚,所以她不心虛,她只怕被誤會,怕他聽到不完整的話從而胡思亂想。在電視劇電影裏劇情都是這樣發展的,一方聽到不完整的話,自己發揮想像力拼拼湊湊,從而誤會,讓愛情的裂痕愈演愈烈,最終無法收拾,天各一方。

她不要這樣,不要他誤會,也不要讓愛情被誤會淹沒。屬於她的男人和愛情,她會牢牢抓住。

可是,問題來了。她要不要告訴他,這次她又認錯了人,又發生了一次陰差陽錯,雖然這次只是擁抱錯了人,但還是讓她感覺難看。

她神色不安,心裏在打鼓。這個時刻她就像一犯了錯的小女孩,垂首走在將她抓包的兄長的身後,等待懲罰。

她時不時擡眼,期盼著他給她哪怕只是一個眼神,即便一個怨懟的眼神,也比對她不言不語態度不明要讓她好受的多。

她想叫住他,想一步上前緊緊擁住他的背,可她不能。

才剛走到後臺入口,頒獎禮工作人員攔住了她,恭敬地請她走另一個受獎者專用通道。

她滿腹心事,別人讓她走哪,她就走哪,如同一個傻傻的木偶。

直到獎臺照明燈驟白,她眼前光亮一片,臺下響起雷鳴的掌聲,她才倏然回神。

美國總統將銅制獎章掛在她脖上,將代表榮譽的證書交到她手中。

被美國總統親自授予世界級的大獎,甚至是很多人在同一領域奮鬥一生都遙不可及的大獎,這是多麽榮譽的時刻。

可這些又算什麽。此時此刻,於聶桑,沒有榮譽,沒有國際大獎,她心裏腦海中的每一個空間,正滿滿的都是他。

他給她的愛情,他對她的溫柔,才是她生命裏收獲的最無法取代的大獎。

她的目光在觀禮臺掃視,在尋找。她看到親友觀禮席上父親和弟弟對她伸出大拇指,看到母親對她鼓勵又自豪的微笑。

目光移動,看到歷屆獲獎者前輩們對她點頭鼓掌。再繼續望去,在另一側觀禮席,是從來只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各界知名人士。

每一界普利茲克頒獎禮除了在不同國家的著名建築裏舉行,還會出於對頒獎和獲獎人的尊重,根據獲獎人的情況而邀請不同的知名人士。

聶桑是歷來最年輕獲獎者,也是第三位女性獲獎者,具有信息工程和建築學雙學位,在香港組建了自己的公司,且從念書開始就熱衷慈善,慈善內容涉及兒童保護,女權等,具有一定的裏程碑意義。所以這界頒獎禮邀請了尚年輕就已在商界,政界等各自領域頗有建樹的成功者,除了家族集團涉及建築,並且將家族企業發揚光大,又積極從事慈善的年輕企業家比如季氏兄弟,還有在例如k,snapchat,阿薩納等互聯網和軟件行業的年輕創始人。也有女權活動家的代表人物,和其他各行業的女性佼佼者。

頒獎後便是發表獲獎感言。

“……建築設計行業還是一個相當男性化的領域,不可否認,也體現了一定程度上性別的不平等,這個獎給了我信心,讓我看到了希望。我堅信,隨著建築設計行業和社會環境的發展,一定會有更多的女性建築師在建築領域大放異彩……”

她邊發表獲獎感言,目光邊在尋找。

找到了!找到他的位置了!可是,……哪一個是他?

所有的燈光聚焦在獎臺,臺下黯淡的光線中,她只看到兩個同樣的銀灰色,相差無幾的發型。她甚至看不清他們的表情。這樣的角度和光線,她分不清誰是誰,分不清哪個才是她愛的那個人,她看不到他是不是在對她笑,是不是在為她開心,為她驕傲。

獲獎感言結束後進入記者會流程。在采訪大廳接受著多家媒體的采訪,她對著話筒毫不怯場,對答如流。

“……我欽佩每一位獲獎的前輩,他們的才華和傑作,值得我終生去學習……”

“如果一定要說最敬佩的一位前輩,我想,我最敬佩同樣來自中國的華人建築大師貝聿銘先生,他對材料的運用已經達到詩一般的水平……”

邊答話邊朝記者會大廳門口望去,一抹失落在神色間閃過。

記者會結束,她匆匆來到後臺,家人們已經在等,見到她紛紛送上擁抱和掌聲。

擁抱過後,聶楨揶揄:“姐姐,今天你表現有一點緊張,發表感言的時候臉上沒有笑容。這個不像你。記得你高中畢業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表畢業感言,你一點都不緊張。”

聶太太沈倩如不滿道:“不一樣,一個是畢業感言,一個是世界級大獎,當然會緊張。”她眼睛笑得瞇起,將女兒擁進懷,“我的女兒真的很厲害。”

聶楨向四周望望,好奇地問:“咦?我那位準姐夫怎麽沒有來?按照電影劇情,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應該送花送吻送擁抱,最好再當眾求婚,這樣我這個姐姐真的就是事業愛情兩風騷了。”

沈倩如訓斥兒子:“胡說什麽,這個場合能這麽兒戲?”接著對女兒笑瞇瞇道:“總統主持的慶賀晚宴我們都獲邀參加,這是我和你爹地第三次被總統邀請,而且這一次是因為我們的女兒。”

察覺到聶桑臉上明顯的失落,聶楨拍拍她的肩,低聲說:“vip觀禮嘉賓也被邀請,自然包括他們兩兄弟。現在估計你的心上人正被媒體纏得脫不開身,晚宴的時候你可以見到人。所以笑一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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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事情一定要現在談?而且還在車裏。我和桑桑久別重逢,今天對我很重要。”季尹淳不耐地向車窗外望去。

“有一件事情,我想告訴你。無論怎樣,我希望,你能理解我。”季尹則面無表情,沈沈地開口。

季尹淳回過頭,“這麽嚴肅?”接著笑了,聳了聳肩,“你說吧,我應該會理解你。當然只有一個例外,只要你不是和我愛上同一個女人,其他的都可以理解。你說吧。”

季尹則微微一楞,隨即唇勾起,語氣似是玩笑又似有試探:“如果真的是和你愛上同一個女人?”

“魚死網破。”季尹淳挑起眉,不假思索。

季尹則聲音一沈,“你在開玩笑。”

“我像是開玩笑?”季尹淳嘆了嘆氣:“在商場,我們是同心協力的兄弟。但是在愛情的戰爭裏,只有敵人,沒有兄弟。”

車裏一時沈默。

季尹淳一拍他的肩,笑著說:“怎麽這麽嚴肅,又不是真的和我愛上同一個女人。說吧,到底什麽事情。”

季尹則回過神,神色緩了緩:“奶奶還在農莊,因為飛機檢測中發生問題,她希望我們中的一位去接她。三天之內必須趕回香港,三天後是爹地媽咪的忌日,奶奶不希望我們任何一個人錯過。”

“你想說的就是這個?”

他點點頭,“因為紐約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,我不能接奶奶,能不能你代我去?”

“就因為這個,所以你希望我理解你?”季尹淳失笑,“我也是奶奶的孫子,我去也是應該。”

他接過話:“能不能今晚就去奶奶那裏,明天回香港。有很多要準備,奶奶很著急。”

季尹淳蹙起眉,思忖了一會,答道:“頒獎禮後桑桑就會回香港。算了,和桑桑的事情,回香港再找她談。好吧,今晚我就去奶奶那裏”

季尹則勾了勾唇,看向窗外,似是不經意道:“如果人家不願意覆合,你又何必強人所難?”

季尹淳晃著食指反駁說:“這不是強人所難。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,她自尊心太強,不甘心回頭。所以這次由我服軟。這個丫頭吃軟不吃硬,我態度溫柔一些,她總會接受我。”

聽到這個,他的眸微微一斂,“如果人家還是不肯?”

季尹淳唇尾泛起自信的弧度,“不可能的,我有信心。她雖然還是小女生脾氣,嬌縱也倔強,但是她骨子裏很保守很常情。我們互為初戀,她放不下我的,她放不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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